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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.詩-秘

高中系列之二 死.詩系列的不知道第幾作,金色死神.醴

女孩半瞇著眼,或許因為嗎啡初退,雙手雙腳有種似乎不屬於自己的無力感,連近在耳邊的醫療設備機械聲也如此遙遠。 轉動已躺得痠痛的脖子,女孩望向窗外,一片橙黃,還有漸漸蔓延的夜藍。 原來黃昏了啊,到底睡了多久? 女孩正想著,又覺得睏了。輕閉上眼,準備再度把自己的意識交給黑暗中蠢動的夢魘。 「妳好。」 朝女孩伸出利爪的鬼被一道陽光驅散。 床畔,佇立著一位女子,是和金髮很相配的人。 她和煦地微笑,「我是醴。」 原來如此,她是幽冥之中那道光。 「太陽部是下山了嗎?」女孩傻愣著突然開口問。 「是啊,原本想在日落前來見妳的,」醴回答「不過這也沒關係,能坐起來嗎?」 女孩邊嘗試從床上坐起,邊回想醴是否曾出現在她記憶中。 親戚?老師?朋友?同學? 對於眼前的醴,女孩連不熟都稱不上。 「妳病多久了?」 「兩年了吧···」 「辛苦妳了···」醴輕輕將女孩扶起讓她靠在身上「獨自一人,總是不好過對吧。」 是啊,夏天午日,門外孩童的嬉戲尤其讓她不忍細聽,因為在吵鬧中總會出現那群孩子的父母嗓音,喚著他們的名字,提醒著要小心別摔倒了。 而自己的父母呢?女孩甚至不敢奢望他們的出現。 工作!工作!工作!還有只三歲的弟弟。 都是藉口,女孩知道。 凡事追求完美的父母不可能委屈自己照顧她這個瑕疵品。 女孩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扔進深海的空瓶,被名為寂寞的壓力,狠狠掐緊。 女孩的臉貼著醴的胸口。 如果闊別已久的溫柔是種氣味,一定是此時醴身上的淡淡清香吧。 「謝謝妳···」 醴淺笑,幫女孩躺回病床。 「睡吧,祝妳好夢。」 才闔上眼,那些連接女孩的儀器立刻發出不祥的警示聲。 醴將女孩的靈魂攬入懷裡,下一秒即躍出窗戶,隨著最後一抹太陽被夜色吞沒。 ==END== 以下是外傳 總之是另一面的故事 結果比本篇還要長(汗) ==禁斷== 男孩從不知道女孩的唇是如此冰冷。 他在電話中答應了女孩今天要來探病的。 沒想到他探訪的是已無心跳的她。 男孩沒有哭,只是很慶幸女孩在太陽消逝前離去。 她最怕黑了。 女孩的手心還留著餘溫,男孩用雙手用力握緊,連接在她身上的儀器仍是無情的叫著。 「嘿,我來了。」 病房的門被轟然撞開,或許是醫生、護士的人們一湧而入。 「一直都沒有告訴妳···」 有人忙著檢查儀器,有人將男孩拉開,靜謐的空間頓時喧鬧了起來。 「不好意思,我們將替病人進行急救。」 人們在女孩身旁簇擁著,他們身上消毒過的白色衣物聞起來有股屍臭味,讓男孩不禁想起因腐肉而興奮的蛆蟲。 「雖然是不被允許的,但是···」 砰的一聲,門關上了,阻絕了男孩的視線。 「我好愛妳···」 可能不算不上是青梅竹馬,雖然男孩從五歲便認識了女孩。 並非因為家住得近、父母是朋友。 而是因為血。 令他們相遇,卻不允許他們相戀的血緣關係。 男孩幾乎確定,女孩是愛他的。 不是親情那種愛。 在她第一次主動握上他的手的瞬間,某種電流迅速竄流而過。 老套卻真實的感受,至今仍留在他掌心。 也沒有忘了他笑罵著他的不溫柔體貼。 還有那晚,女孩落在她肩上的淚和頸間被她囓咬過的泛紅。 「你喜歡我嗎?」女孩總是問。 然而男孩卻也總是沉默。 可是,怎麼會不喜歡呢! 他愛她,如同熊愛蜂蜜那樣,就算有毒針的攻擊也是奮不顧身,只為淺嘗一口她的香甜。 但女孩見了男孩的不語,笑了笑,將手抱拳抵在額前,祈禱著。 「神吶,請讓我們的身分不再是表兄妹吧。」 束手無策的男孩唯一做的事就是把女孩的手牽起。 男孩後悔了。 如果當時能夠不只是牽她的手就好了。 如果當時能夠讀見她眼中的哀愁就好了。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就好了。 為她,學會體貼溫柔。 為她,毫不保留地說愛她。 甚至是弒神,將無法實現她願望的神刺殺,僅僅為了她一人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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